放鞭炮历险记作文
放鞭炮历险记
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,王安石的这一句成了中国人过年放鞭炮传统习俗的经典。近些年来因为烟花爆竹的污染与安全隐患问题,城里头有禁令,不允许人们放鞭炮。但少了烟花,少了鞭炮,总感觉少了年味儿。而我的老家王阜管家村,在淳安的山区里,一过年定少不了放炮仗。老家在郊外看来还是有好处的,我们家烟花不多,年年看爸爸爷爷放鞭炮,不过这个年可让我也过足了瘾。
老家过年,年三十这天要先去上坟祭祖。走在山路间,不时听到鞭炮的炸响,看见烟花的绽放。我跟着爷爷和爸爸,祭拜完了太爷爷,就是放炮仗,突然想自己放炮仗的愿望异常强烈了。于是我接过一根点燃的香,从鞭炮的这头找到那头,终于看到微翘着的导火索。也许是第一次放那么大的鞭炮,有点紧张吧,香闪着暗红火光的一头被我探出去,颤颤巍巍的。奇怪了平时我帮外婆穿针线毫不费力的,这时却总对不上鞭炮的导火索。
放轻松,放轻松。我搓了一下举香的右手,再缩短捏香的距离,这下燃着的香头就没这么抖了。好,深呼吸一下,我把香头凑过去,近一些,再近一些突然看到导火索冒了两下火星,我立马扭头就跑。风一样地跑出十米开外,身后却啥动静也没有,横躺着的鞭炮似乎在笑我的胆小。过了一会儿,我再小心翼翼地走回去,原来导火线没完全点着啊。
于是,我蹲下来,把香头牢牢地顶着导火索,心里默念着老爸交代的等着了再跑,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,可始终没看到兹兹的火星啊。老爸忍不住过来看了一下,嘿嘿一笑,说你这香都灭了还怎么点啊?哎,瞎忙活一场。
重新点燃这半柱香,我呼呼地冲着香头吹了一下,暗红的香头变得火红。事不过三,今天一定要放成功鞭炮,这次我心里沉稳多了,拿香凑近,忽然,导火线嗞哩嗞哩闪着火星子。着了!快跑!我转身跑出两三步,就听到背后霹雳啪啦的声音响起。一回生两回熟,后面祭拜太外婆、太太爷爷时,我在本命年的一天顺利地完成了放鞭炮。
山里的乡风,年三十下午早早地做完年夜饭后送灶神,放一串鞭炮。吃完年夜饭后串门,小孩子们挨家挨户讨糖贺喜,大人们围着火炭盆聊天唠嗑。而我看着春晚,最关心的是零点交子之时可以放鞭炮。时间过得很慢,我一直等,总不到十二点,朦胧中忽然听到新年钟声倒计时啦。我急忙跑到楼下,爸爸已经搬出一卷百子鞭炮,我一边喊着我来放我来放,一边抢过点着的香。新年钟声敲响,霎时间霹雳霹雳鞭炮声声。而我拿香对着那根导火线好久,愣是点不着。我急了,凭着放过几次鞭炮了,拿起了打火机就把导线烧着了,火旺速度快,火星子嗞地一下子就窜到了头,我连搁在一旁的香都没来得及拿,就像躲炸弹一样地夺路而逃。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得一阵嘭啪的声音,红辣椒似的鞭炮炸了,满地的碎红纸,那根可怜的香也不知炸飞去了哪儿。
全村人都捏着导火线等准备着这一刻的到来,真是不约而同,迎新春的鞭炮响彻山谷,家家都放爆竹,怪不得年兽要被吓得半死了。而后升空的烟花,就像一个花园,百花齐放,又像一曲高歌,雄厚而不失优雅,像一曲激动人心的交响乐,未了几款爆竹炸响着,就像大合奏的结尾和观众雷鸣般的掌声。
我的丁酉年在热闹的鞭炮声中落下帷幕,我亲自点燃了春节的烟火,也由次拉开了戊戌年的序幕。今年的春节很不一般,放鞭炮虽美妙又刺激,但真的又很不安全,切记!
在记忆里冲浪
读罢小学二年级,我便陶醉在预期的喜悦中。其实也简单,终于可以升到瓦窑头村东面的校园读书,尽管离开村西小庙多少有些不舍。那于我,是成长的标志,有一种急于长大的迫切。尤其是石板不用了,胸前添了一根明晃晃笔帽的钢笔。语文有了作文课,尽管抓耳挠腮挤出来的多是天气晴朗,万里无云,这样千篇一律地开头。多年后,我的孩子写作文对这样的开头充满疑惑。蓝天白云竟成一种惊异的稀罕。
瓦窑头村来了好多部队,据说全都是从南方征来的新兵,分散驻扎在大队和几处农家院落。上学路上,每每听到缭亮的军号,刚健的口令,响彻天空的军歌,总让人神往。甚至看他们组团刷牙时,满嘴白沫,不知何物。夏天,他们从井里打上水,满盆水从头浇下去,酣畅淋漓。吃饭前排队唱歌,接着碗里盛满白花花的大米。我第一次知道大米不只是熬米汤,还可以当饭吃。
冬日,天空纷纷扬扬飘起雪花。这些南方兵格外好奇,满院追逐,孩子似地打战。我也像麻雀似地跳着,因为看得出神,所以完全没有理会那颗难为情挂在灰鼻尖上亮晶晶的鼻涕珠儿。
那时,有蓝天白云;那时,会担忧树上的小虫子一辈子不知能爬多高;那时,对当兵格外向往。无车,无WiFi,无微信,岁月那么单纯,又那么美好。
一件幸福的事
青砖黛瓦,古镇人家,门前老树抽新芽,窗沿薄烟映斜阳,老人带镜织新衣,稚儿着衣乱涂鸦。
外婆的手很巧,儿时穿的毛衣几乎全是外婆织的,每件的样式也都不同,后来因为年龄的增长,穿不下就送人了,自己也觉得土。
一次偶然在家里和母亲整理衣服,在许多新崭崭的衣服下竟压着一件早已泛黄的白毛衣,小时候穿了一次不舒服,便再也没有穿过了,而外婆也因为老花眼看不清就不再织了。
望着这件毛衣,我的脑海里回想起儿时,我和外婆坐在沙发上。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瞟着外婆,几缕细线似的阳光撒在外婆身上,就像一幅画。外婆总是慈祥和蔼地与我说笑,又细心的织着毛衣,恍惚间我竟走了神,觉得对不起外婆,那一针一线都包含了外婆对我的爱。我不禁拿起了手机,外婆,再为我织件毛衣吧。好,都依你。
周末,回到外婆家,映入眼帘的是外婆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织着毛衣,外婆——我轻喊道,过来坐!外婆高兴地唤着我,我在外婆旁边坐下,她高举着手中半成品的毛衣贴在我身上量尺寸,然后记下、收回。缱绻日光,飘散窗外,阳光透过窗户,穿过窗帘映在外婆身上,阳光暖暖地衬着外婆嘴角的淡笑,不知是不是阳光恍惚了我的眼,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,那人迹穿梭的热闹小街上,那还残留着清代雕花檐瓦的大杂院,以及后来搬迁的新家属楼,不论在哪里,外婆的鼻梁上总架着一副脱漆的老花镜,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织着毛衣,一会反针,一会平针,一会又绕着花样。她的手像一对停不下来的蝴蝶在白毛衣上翩翩飞舞。
晚上外婆织好了毛衣,拢在我身上,晚风凉凉,而我的心却是暖暖的。洁白的毛衣像外婆对我的爱,简简单单却包含深情,这一针针勾起了我心中的暖,越织越幸福。
心灵的深处,时时忆起外婆的毛衣,外婆虽然无法时时陪伴在我身边,但那一件件毛衣却伴我走过儿时的最美光阴,一针针一线线交织着外婆对我绵长无尽的爱。
衣暖我身,您暖我心,浅浅的举动却使我感到暖暖的幸福。